等到木鹤之坐下，她的表情差点疼的龟裂，刚刚那一下真不是盖的。

萧怀瑜瞥了眼阴沉着脸掉头离开的张苏扬，又悄咪咪地把眼神挪回木鹤之身上，眼神来回游移了几趟，又把眼神落在对桌的两个窃窃私语的男生身上。但她也不知道木鹤之是怎么想的，怕坏事，不敢轻举妄动。

木鹤之将那男生的衣服塞到萧怀瑜怀里，拽了拽她的袖子：“阿瑾，帮我还下衣服？”萧怀瑜应了一声，将衣服还了回去。靠近时萧怀瑜隐约听到了几个词：“……远一点……是这样……初中就已经……我当年也还……”萧怀瑜不知他们在聊什么，只是把衣服还了过去，帮忙道谢。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男生一个嬉笑一个惊讶的眼神，眨了眨眼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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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怀瑜靠着木鹤之坐下，帮她整了整束在腰间的外套：“姐妹你是真的刚，不疼啊你。有事没有，还疼不疼啊？”木鹤之怨念地回望了她一眼，又开始隐隐作痛：“能不疼？我感觉我尾椎骨都要断了。”

“让他扶一下就是了，这么较真。真把自己尾椎摔断了怎么办，这多亏啊。”萧怀瑜看着一挪动就龇牙咧嘴的木鹤之，心知她这回摔得不轻，也是怕她有个什么事，忍不住加了一句，顺手把筷子递给她。

木鹤之接过筷子，微微撇了下嘴，声音里带上些许冷意：“那我宁愿把尾椎摔断。”

萧怀瑜愣了一下，有些不可置信：“不是吧姐妹。”在萧怀瑜印象中，木鹤之相当“珍惜”自己，别说可能搞骨折的事，就连扭伤脚脖子这样的事，木鹤之都尽力避免。因此木鹤之虽然爱玩闹，但平常在教室中都不太和人奔跑嬉笑打闹，最多快走，连小跑都不可能。

萧怀瑜没想到她竟然对张苏扬抵触至斯，在她看来，张苏扬不过是缠着木鹤之不放，木鹤之到哪里他跟到哪里，然后对靠近木鹤之的男生有些敌意，但也不会随手伤人，至多是烦了一点，其他倒也没什么。而且平心而论，张苏扬的长相在学校中就是算不上数一数二，也能算百里挑一了：鼻梁高挺，眉眼深邃，带着不容忽视的攻击性，很招一些女生喜欢。

“他不就是烦了一点吗？你居然为了不被他碰到宁肯自己摔地上！”萧怀瑜压低声音，偷偷问漫不经心吃午饭的木鹤之，见木鹤之的动作顿了一下，她连忙补充，“你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
木鹤之歪过头看了看筷子中夹的空心菜，优雅地把菜放进嘴里嚼着，味道不错。

“倒也没什么。只是拿一点来说，”木鹤之转过头缓缓对上萧怀瑜的眼睛，她很亮的眼睛带着迷惑，木鹤之失笑，一字一顿地问，“你有告诉别人我们今天到这儿来玩吗？”

萧怀瑜摇摇头：“就我爸妈知道。”

木鹤之点点头，漫不经心地笑着转过头去，又夹了一筷子空心菜：“我也是啊。”她抬眼望向对面那两个不知在聊什么笑得前仰后合的男生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中一个把另一个向后一拉，“咚”的一声一起翻下长凳。

木鹤之慢悠悠地把空心菜塞进嘴里：

“那你说，他为什么会在这儿？”